《春宴》确实是一本考验读者耐心的书,只在夕阳西下的时候靠着窗户读几页,有时候庆长在隧道里穿行,有时候贞谅在织一匹布。
书里并不是字字珠玑,但是总会发人深省。
初冬,白天渐短,总是六点半变开始暗了。总是习惯在傍晚看书,暗暗的天光,像幻觉但又觉真实。白天的时候,总要把窗帘拉上,不开灯,半掩着天光看书。太过强烈的日光总是叫人觉得清醒,太过清醒会让人无望。
晚上带着耳机听随书送得音频,是一个男人配的音。只勉强听了一会,男子的声线挺好,但是总感觉有不对劲的地方。
这书,只适合静静阅读,并不适合朗读出来。
我亦没有朗读的习惯。除了一些古诗词,需要朗读来辨明韵脚和韵律,一般的文字,并没有让自己有欲望去将它朗读。
而心里却一直渴望有个温暖沉稳的声音愿意为自己而朗读。像中世纪的乡村,大雪的日子里有人靠着燃着木炭火的壁炉懒懒地读一些美妙的句子。也许自己会昏沉睡去,但是只有有那个声音在,大概是不会沉迷梦境的,那声音可以是光,可以轻易地从昏沉的梦境信步而归。
朗读,是一项奢侈的事情吧。要有情绪,要有好的文字,还要有最真挚的情感。
我一般不太喜欢别人朗读,也只极少的听过一些好的。当然,我并不是挑剔,只是心里有太多自己的标准与规则。
不一定要有很好的声线,不一定要有惊世骇俗的文字,也不一定要特指的性别,只要你的声音趋向光,只要你能读懂得听的人。
信得。心里总是反复的念着这两个字,降调的词,也就是接近阳平。不管是词,还是名字,总对降调的有好感,一仄一平,像抛物线一般,有起有落,有开始有结束,终究尘埃落定一般。听得出来质地与来处,让人心安。
我想,自己还是偏执的人。总是强迫症一般的试图把一些事情与物品归到原处,喜欢它们呈现出它们最初的状态。总不能习惯顺来逆受。
总是信奉,倘若不愿失去,就连岁月也无法带走。信得。相信即可得到。是太过美好的偏执与倔强吧。
信得。我不知道,这是我应该留着的,还是我仅存的。(文/李航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