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艰险独龙路 风雪夜归人——记独龙江公路上的养路人

   2016-04-16 中国路桥网0
核心提示:  快晚上10点了,几个身着橘红雨衣的公路人蜷缩在一辆正在慢慢驶入贡山县城的皮卡车里,轰轰的发动机声打破了雨夜的寂静。他们
   快晚上10点了,几个身着橘红雨衣的公路人蜷缩在一辆正在慢慢驶入贡山县城的皮卡车里,轰轰的发动机声打破了雨夜的寂静。他们的到来对于这个仅有3万多人口的小城,对于这条灯火通明的城区街道显得有些格格不入,绵绵细雨中银灰色的旧皮卡,车斗里整齐摆放着两个大油桶、一卷安全绳、几个锥形标志桶、几把锄头和铁锹。   

  “到县城了,马上就到家了。”驾驶员肖冰的一句话顿时打破了车里的平静,只见大家相继揉揉眼,伸伸腰不约而同地向车窗外瞟了一眼,之后端正地坐在车里。“终于回来了!”“回去洗洗睡了。”“今晚要好好泡个热水脚,鞋子和裤脚都湿了一整天了。”大家你一句我一句地说着,车里一下子热闹起来了,尽管正是新春佳节,早晨天微亮就离开家,直到入夜才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家。这就是怒江公路管理总段贡山公路管理段独龙江公路抢险保通队员们充实而紧张的一天。

  他们是保障畅通的公路人

  “你们可千万别把我们丢在后面啊!”  

   在推雪保通日子里,两辆外地车给大家留下了最深刻的印象。大雪纷飞的早晨,保通队员像往常一样前往独龙江公路营救被困人员,一辆接一辆的被困车子被安全营救,当准备返程时,一辆外地客车紧随其后,驾驶员是位老者,同行的还有3名女游客,由于驾驶不慎已经发生过一次掉公路侧沟的经历,并在大家的帮助下安全脱险。当所有车辆被安全疏散出独龙江隧道口时,“靠边等一会,等他们安全通过后我们再走,雪下这么大,可不能将他们留在这里。”余秀华的话确实有道理,事实也应验了他的话,当所有车辆安全通过隧道后才出发。正当大家庆幸即将顺利完成当天的保通任务时,前面发生的一幕让大伙哭笑不得,又是这辆一直紧跟保通车后边的车,在一弯道处车子再次发生侧滑,左侧轮胎滑入公路内排水沟。保通人员二话没说,有的帮忙卸行李,有的急忙取出安全绳连接装载机,不一会功夫,侧滑车辆被救出。在车辆救出的那一刻,车上所有游客再次对保通人员表示感谢,“谢谢你们!”“今天,真的非常感谢你们,这里的公路人真好!”“等会你们可千万别把我们丢在后面啊!”“请你们放心,我们会跟在你们后边。”余秀华的一句话,让他们浮躁的心安定下来,并借着装载机的亮光继续慢慢前行。在返回的路上余秀华跟我们讲:“他们的担心并无道理,在这陌生的路段上,前不着村后不挨店,且通讯又不畅的冰天雪地里,遇到谁都会有些害怕的。”  

   另一辆是由一家三口驾驶的小轿车,他们一路游玩并没有抵达独龙江乡,而是在独龙江隧道口赏雪景,堆雪人、打雪仗,在冰雪的世界里尽情的玩耍,似乎已经忘记了周围的一切。“停车,天都要黑了,赶紧把他们劝回去。”我脑海里瞬间闪现“雪山不留人”的字眼,要求驾驶员停车,并一个箭步飞奔到他们面前:“天快黑了,雪还下这么大,这里不能停留,快点回去。”正在兴致上的他们对我的话不屑一顾,这可把我急坏了,我冲着他们大喊:“你们快点下山,雪再下一会就出不去了。”这时他们才开始漫不经心地收拾行囊,我们一路放慢车速等着他们,在上了一个缓坡后发现他们跟丢了。我们几个人急忙去坡上查看情况,在大雾笼罩的地方发现油门轰轰响,车轮在坚硬的冰面打滑,车子不能前行,保通队员们拿出了随车携带的铲子、锄头,在坚硬的冰面上敲出两条轮印,通过对驾驶员进行冰面行车技术指导后,大伙一起将车子推上了陡坡。一路上我们都为这三口之家捏了一把汗,要是没有我们的不断劝阻,要是我们不顾他们而去,今晚定是一个不眠夜。

  深夜紧急救援   

  独龙江公路上的抢险保通工作,对于贡山段推雪保通队伍中的装载机驾驶员桑耀新来说再平凡不过。在狭窄的路面,小型车辆相遇会车都比较困难,更不要说偌大的装载机如何安全通行要考验驾驶员的驾驶技能和胆量。对于曾经参与过独龙江公路建设保通工作的桑师傅而言,在危险路段推雪保畅已是家常便饭,很多时候为了会车,感觉自己都已经被架空在悬崖上,往下望去便是万丈深渊,“才开始的时候很害怕,全身都在颤抖,往下望去感觉头晕目眩,但经历多了就好了。”  

   2月21日下午17时10分左右,独龙江公路63公里处发生坍方,7辆进出独龙江乡的车辆及20余人被困,贡山段接险情后及时再次组织人员,机械前往救援保通,此时的独龙江公路依然下着雨雪,黑漆漆的夜里,沿线公路存在的安全隐患根本无法辨别,夜间作业视线受阻是养护保通工作之大忌,可灾情就是命令,在同事的陪伴下刚从独龙江公路回来不久的桑师傅顾不上吃口热饭,喝口热开水,就这样驾着装载机向随时可能发生灾害的独龙江公路上狂奔而去。夜里8点多钟他们到达阻车现场,借着装载机的亮光和同行人员的应急手电安全地推出了一条生命之路。在返途中,又遇到了新的麻烦,雨雪天气导致独龙江公路K27+300和K31+900等多路段树木倾倒并压在沿路电线上,致使独龙江隧道内电力中断,返回道路再次被阻断。一夜下来,他们不断地在赶路,路堵了就用装载机推、人工清,如此反复,终于在22时40分将被困人员和车辆全部安全疏散,累了一整天回到家的桑师傅狼吞虎咽的吃完饭,便进入属于他的梦乡。  

   公路人永远用心用情将自己同公路紧密地联系在一起,朴实的峡谷公路人将公路人最真实的一面赤裸裸地展现在过往群众面前。还记得在那些逝去的日日夜夜里,抢险保通人员在这条崎岖的道路上经历了多少个惊心动魄的时刻。在艰苦的救援行动中,任凭狂风的吹残,暴雨雪的肆虐,或是烈日的焦灼,却从不说苦,不喊累。

  “拿他钱?我疯了嘎!”   

  还记得,在一次推雪保通行动结束后,驾驶员杨丽青回到单位和大家分享了他的经历:一辆丰田车陷在雪地里,驾驶员弄了半天依旧进退两难,当他看到保通队员的到来,喜出望外地一路小跑步迎上来急忙递烟问好,一番简单的情况说明后,大家一起将车子安全救出。正当大家准备离开时,驾驶员急忙将小杨拉到一旁,硬往他兜里塞500元钱。大家问小杨“你收了没有?”他斩钉截铁地说“没有,咋可能要。”大家继续追问道:“是不是怕被其他人看见。”“没有人看见。”“你为什么不要呢?后悔了吧!”“不后悔,拿他钱,我疯了嘎!”说完话得意地朝大家笑,那么真诚,那么开心,看着他笑,大家也都笑了。   

  7年来,常年在独龙江公路上保通,心存感激的驾驶员和乘客常常自发地留下钱、香烟和食物,以表敬意,但大家从来没有接受过。每当遇到被困群众,只是默默地留下自己的干粮和水。独龙江公路的保通人员就是这样一次次坚决地回拒那些过往群众送给的钱、香烟和食物。“谢谢,你们能够安全通行就是对我们工作的肯定。”“这是我们应做的工作。”“我们这里有干粮和水,你们吃点吧。”这样的话语时刻挂在嘴边,因为心无贪恋,所以即使再苦再累他们依然能够自由轻松地嬉笑,相互之间还拿这些说笑。   

  大山深处的峡谷公路人,不懂豪言壮语,却时刻怀揣一颗赤诚的心,在保通队员的人生字典里有的只是“团结”、“服务”、“奉献”等字眼。如今秘境独龙江的面纱正逐渐被揭开,独龙族同胞正在奔小康的道路上,作为独龙江与外界联系的唯一通道(独龙江公路)的护卫者,保通队员有责任,也有义务保障她的安全畅通,使独龙族在发展的道路上不再“大雪封山”,时刻保持与外界的联系,确保信息渠道和交通运输的安畅。   

  据不完全统计,从今年春节到3月底,贡山公路管理段共解救出被困车辆300多辆,被困群众600多人,而雪雨天气已经持续了几个月,还没有任何好转,保通还得继续… 2月12日(正月初四)清晨,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将正在熟睡中的贡山段装载机驾驶员桑耀新惊醒,“雪已经下到附近的山腰上,独龙江公路可能堵了,准备一下去保通。”这是贡山段党总支书记余秀华打来的电话。前一天贡山县城电闪雷鸣,连降一天一夜的倾盆大雨,凭借多年来的工作经验,只要县城连续下雨,独龙江公路定是大雪纷纷。   

  自独龙江公路建成通车后外地游客大批量的进出独龙江乡观光游玩,人多了,车多了,独龙江公路的保通工作就显得至关重要。涮涮的雨声,使得余秀华整夜无眠,天微亮便忧心忡忡的赶到单位,等待独龙江公路养护巡查人员报告公路巡查情况,在得知连夜强降雪将高黎贡山隧道两端长60多米的路面全部覆盖,积雪最厚60厘米,公路沿线还有部分塌方,交通已多处中断的消息,他及时通知保通人员,充分准备和细致安排后,保通人员在他的带领下冒着蒙蒙细雨前往独龙江公路,在抢险保通的路上,又接到交警大队通报因雨雪阻路多名外地游客滞留独龙江乡,初步统计约140名游客和40余辆车辆被困独龙江乡。   

  灾情、险情就是命令,保通人员迅速集结,直奔灾害路段,装载机的轰鸣声响彻整个深山峡谷,沿路救出一辆辆或被积雪覆盖,或因路面湿滑掉进公路侧沟的车辆,尽管大雪仍在继续,刺骨的寒风仍呼啸不止,但看到被困车辆安全救出,被困人员脸上扬起的笑容和连声的道谢,他们不在乎裤管湿透,手脚冻僵,更不在乎冰冷的雪花不停地拍打脸庞。   为尽快疏散被困人员,他们顾不上吃饭,饿了就狼吞虎咽地吃点随身携带的干粮,渴了就喝那冰冷的矿泉水,只为多争取些营救时间,极早安全地救出被困人员、车辆。由于寒风不断、大雪持续,刚保通后的公路在冰冷寒风的作用下瞬间结冰,路是通了可路面结冰速度快,车辆无法继续正常通行,加之外地游客对路况不熟,对如何在冰雪路面安全驾驶技能不熟练,导致车队通行缓慢,车辆经常发生打滑、侧滑等事件。  

   经过数小时的连续奋斗,保通人员已被折腾得筋疲力尽,天就快黑了,刺骨的寒风仍在继续,纷飞的大雪严重阻碍安全行车视线,但就是在这样困难的情况下,贡山段保通人员并没有放弃,本着绝不让一个人员、一辆车辆滞留雪路的思想,不知疲倦的安慰驾驶员放宽心谨慎驾驶。天黑了,全身都湿透了,手脚也麻木迟钝了,可队员们依然耐心地帮助驾驶员们,“油门踩轻点,一直走不要停。”“不要急,大家一起使劲。”就这样硬是借着装载机的开道,所有车辆一辆一辆往前挪,直至晚上10点多才将所有人员车辆安全疏散至县城。   “独龙江,独龙江,飞石、飞砂、飞蚂蝗……”独龙江公路改建工程建设施工人员对独龙江公路建设施工环境编的顺口溜,客观真实地反映了这条事关一个民族发展的公路建设的艰辛历程。参建者们努力克服了高海拔缺氧、严寒冰冻、大雪封山、蚊虫叮咬等恶劣环境,战胜了雪崩、山岩垮塌和泥石流等自然灾害,圆满完成了独龙江公路的建设工作,接下来怒江管理总段贡山公路管理段的全体职工担负起了保障独龙江公路畅通的任务。  

   改建后的独龙江公路是独龙江乡唯一进出公路,新路比老路宽且安全,路面平整,沿线“安保工程”设施醒目,能够有效改善道路通行条件,服务县域经济发展。然而,改建后的公路是在原老路的基础上进行的,公路依然顺谷沿江延伸,穿梭于悬崖峭壁间,沿线弯多路窄,且年降雨、降雪量大,公路上边坡土质疏松,遇雨雪天气易发生泥石流、雪崩、树木倾倒等自然灾害,而晴天则易发生坍方,落石等灾害,特别是独龙江隧道两端地处高海拔和风口路段,早晚温差大,降雨量、雪量大,经常发生雪阻路现象。为保障独龙江公路畅通,负责独龙江公路管养工作的怒江总段贡山公路管理段在极其恶劣的自然环境下,发扬峡谷公路人吃苦耐劳的精神,践行着怒江总段《护路卫士之歌》中的誓词“坍方险情就是招呼的命令,确保畅通就是我们朴素的忠诚”。   

  独龙江乡的交通问题历来都是社会关注的焦点,备受党和政府的关心和支持,而独龙江公路的顺利改造,彻底解决了独龙族群众出行难的问题,独龙江公路自建成后便交由怒江总段贡山段进行日常养护管理。贡山公路管理段全段职工平均年龄只有29岁,虽然是一支年轻的队伍,但做起事来干劲十足,然而经验不足、阅历肤浅也是这支队伍的致命弱点。在新时期公路养护机械化蓬勃健康发展的大时代背景下,贡山段仅有屈指可数的几件设备已不能满足发展需求,可就在这样艰难的条件下,这支队伍依然能够发挥自身潜力,团结一致克服种种困难,最终较为圆满地完成了各项工作任务,也正是因为这样,独龙江公路这条关乎一个民族命运、发展和希望的公路,一条被称为又一“天路”和“魔鬼之路”的独龙江公路的日常养护管理工作郑重地交到了这支年轻队伍手里,他们硬是用稚嫩的肩膀扛起了青春的责任和使命。  

   6.68公里独龙江公路隧道的顺利贯通,彻底改变了独龙江乡半年雪封山的历史。独龙江公路修建在高山密林里,沿路悬崖峭壁,路窄坡陡,弯多弯急,天气多变,特别是独龙江隧道两端每年11月份开始下雪,次年四五月份厚实的积雪才渐渐开始融化,期间需要这支年轻保通队伍经常进行巡路保畅,才能保障道路的安全畅通,才能保证独龙江乡不再“大雪封山”。  

   在刚刚过去的2016年春节,当所有人都洋溢在佳节的喜悦中,而这样一个祥和的佳节对于贡山段独龙江公路的保通队员来说却是个不平凡的日子,忙碌中带有些许欣慰,辛劳中满是喜悦。受强降温天气和“南支槽”的影响,整个怒江在春节期间气温骤降,贡山县独龙江公路沿线的天气变化尤为突出,独龙江公路沿线连续暴雨雪、冰雹天气,致使独龙江公路频繁出现雪阻路,坍方、滚落石等灾害,交通多次中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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